赵之才脑袋抬了起来,鼻孔朝天,“这次考试的确难,但名列一甲还是有把握的。” “不愧是白鹿书院的大才子,我们都只想着能不能高中,没想到阁下居然有把握名列一甲了。” 一甲,可是只取三人啊,也就是所谓的状元榜眼探花,可见口气多大,不过赵之才在长安文名远播,有这样的傲气也是能理解的。 赵之才没怎么理会,这种夸奖他从小经历到大,而是看向一群白衣学生,“不知道我们大唐第一书院的学生们考得如何?” 学生们面面相觑,心道,考得应该还不错吧?没看到别人都在喊难,可他们不怎么觉得啊。 白鹿书院赵之才也没等到回答,因为已经有人在当场请教考题了,这些考生急切得很,想早点对对答案,摸个底,而和学习好的同学对答案,准确率要高很多,赵之才现在就是最好的选择。 赵之才脸上带着微笑,然后在一群考生的簇拥下开始分析了起来,“先给大家说说这道题,此题特别有意思,甚难,不过还是被我想出了解法,如此这样……” 骄傲得如同一只孔雀一样,还没有放榜,已经有一甲的气势了。 只是,学生们也听了听,然后面面相觑,这个赵孔雀的解题思路不是先生说的典型错误吗?他们都抄错题集上的,列为典型。 学生们脸色古怪了起来,这都能名列一甲? 要是他知道他正在宣传错误答案,还以为是正确的,不知道他脸红不红? 啧啧,现在蹦跶得这么高,以后可怎么出门哦学生们都替他有点不好意思了,不过这人一口一个什么大唐第一学院,阴阳怪气的,看着就烦,现在就让他丢人现眼吧。 赵之才浑然不觉,围着他的人也面带恭维,就是不知道打脸的时候得多疼。 大唐理工学院的学生们也偷偷讨论了起来,“怎么办怎么办,越看他们的表情我越觉得我能高中。” “我也是,你们发现没有,科举的题和我们平时做的都差不多啊,稍微转换一下都能解出来。” “可不是,但为什么他们都觉得难?” “不知道啊,我到现在都一直以为听错了。” “……” 学生们不知道,其他学院可没有什么《十年科举三年模拟》,《十年国策》,更没有突击式的题海战术。 家长们带着学生们往家里走,也时不时观察着学生们的表情,但越看越迷糊,怎么和其他考生的表情不同啊,这是考得好还是考得差?急死个人了。 此时,考生们的考卷已经被运去批阅了。 阅卷官其实也不轻松,这几天他们是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的。 唐朝初期,科举考试是不糊名的,但徐长生在和李承乾聊天的时候,曾经谈论起过糊名制,李承乾觉得还不错,所以将方案告知了李二。 李二觉得这方法好,干脆直接就使用上了。 阅卷官拿着糊了名的考卷,批了起来,当然也不妨碍他们时不时交流一下。 “今年的考生不行啊,好多题都不会做,看看我这张考卷,大部分都空白了。” “估计是今年的题偏难吧。” 而另一位阅卷官有些懵,抬头看了看说话的同僚,又看了看他批的考卷,他们说的是同一批考生吗?他批的这张考卷,做得可好了,明经科很偏僻的知识都全答对了,就是……写的字怎么看都有些幼嫩。 说了一句,“今年的考试也有不错的,比如我批的这张考卷,明经科全对,说实话,就算我亲自做,也不可能全部答对,就是这字吧,差了点火候。” 一群阅卷官一愣,全对?不可能吧,今年的明经科的内容涉及面实在太广,连他们不看答案的话,有些知识面都不知道。 最近几年,科举考试的考题一年比一年难,这也是有原因的,自从徐家子将便宜的纸张弄出来卖到大唐的大街小巷后,读书人的成本降低了,读书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涌了出来。 所以考生多了,为了拉开差距,考题是一年难过一年。 这时,又有一个阅卷官说道,“咦?我这也批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