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这世间最令人无奈之事。正因为经历过,所以不愿见到同样的事发生在我在乎的人身上。师父于我有恩,宋姐姐是我的亲人,他们都是我在意的人。” “我陪她去。”一直默不出声的唐楼突然开口,对谢初今道,“我不会让她有事,你放心。” 谢初今挑眉,“你?你去有什么用?你连她都打不过!” 唐楼笑了笑,“至少我跑得比她快多了,实在不行,我可以带着她逃。” “你不会又像上回那样,弃她于不顾罢?”谢初今突然问道。 唐楼顿了顿,郑重其事道:“不会。”这辈子,即便要舍了性命,也再不会抛下她。 谢初今不吭声。 谢成韫对唐楼道:“不必了,公子还是留在这里照看着罢,我一人去就好。” 谢初今道:“一个人的话,你还是别去了!” “看,连阿今都放话了,你没得选了。”唐楼边说边往外走,“你等我一会儿,我去准备一下。” 很快,唐楼就转身回来了。他走到谢成韫面前,温声道:“谢姑娘,把凝魂珠交给我。” 谢成韫将锦盒交给他,看他将锦盒打开,取出里面的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珠子,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根精致细巧的链子。 她一愣。 这根链子,她再熟悉不过。 链子上吊着一颗梅花形坠子。 曾经,他亲手将链子挂到她脖子上,告诉她,里面装着九窍丸。 唐楼捏起梅花坠子,在两侧轻轻一按,花蕊张开,他将凝魂珠放了进去。 “小山剑会上,有人对你用了勾魂术。此事,应当与唐肃脱不了干系。我虽不明白,他为何要对你使用勾魂术,但既然上次没成功,这次他定然还会故技重施。这颗凝魂珠,你还是带在身上罢,以防万一。” 谢成韫点头。 “那么,我替姑娘戴上?”唐楼征询地看着她。 “不用了,还是我替她戴罢。”谢初今道。 唐楼勾了勾唇,将链子交给了谢初今。 这根链子,辗转一世,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。谢成韫低头,看着挂在胸前的链子,一时不知是何滋味。 伽蓝寺,夜阑更深。 虚若手脚被铁链锁着,上半身仍是不着寸缕,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黑红色。他闭着眼,口中念念有词。 几个时辰前,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,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。他不禁又想起他做过的关于宋晚的那个噩梦,前所未有的不安深深地折磨着他,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诵念心经。 然而,这回,念心经也不管用了。他的心揪着就再没有放下来,眉头越皱越紧。 一声细微的“吱呀”声,禅房的门被人轻轻拉开。 虚若睁开眼,便看到谢成韫站在了他面前。 谢成韫看了看他,二话不说,举起剑,分别朝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中间一砍,“咣当”两声,两道铁链断了开来,他的手脚能活动了。 “师父,快走!” 虚若起身,将被褪至腰际的黑色僧袍拉了上来,重新穿好。 “你还是来了,你不该来。”他叹了口气,沉声说道,随谢成韫往后窗走,“他们要对付的是你,我不过是他们放出的诱饵,我现在没有内力,就是个累赘。” “那就只能拼命了。”谢成韫对虚若道,“你今日必须随我回去!宋姐姐还等着见你最后一面。” 虚若一怔,“宋姐姐?” “宋晚。” 虚若闻言,眸光霎时凝住,“她怎么了?”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