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不曾给人贺寿了!” …… 宋晚醒来,喝下唐楼开的药之后,腹痛渐渐得到了缓解。身体上的痛苦是止住了,心里的伤却在不可抑制地扩散加剧,外人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她不吃不喝,也不说话,牙关紧咬,人似入了魔怔一般,一双曾经明如朝晖的眸子空洞无神,像两道泉眼,源源不断地冒出滚烫的泪,浸得双目血红。 任谁,受到这种羞辱和打击,都难以承受。更别提,还是在深深爱着的人面前,当着那么多的人被羞辱。这种打击,足以毁灭一个人的心智。 戒痴不过是受人指使,幕后之人到底是谁! 谢成韫看得心酸至极,莫名烦躁,想不出说辞来宽慰她,只得一言不发地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,不住地她耳边小声安抚。“宋姐姐,别怕,一切都结束了,别怕。” 宋晚仍是一言不发,眼泪越流越多。 谢成韫与唐楼对视一眼,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。 唐楼突然开口道:“宋姑娘,你的仇已经报了,恶人已当场毙命。”他看了看宋晚的神色,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动容,继续说道,“虚若师父还没救回来,生死未卜,你不能倒下。” 宋晚终于有了反应,伏在谢成韫肩头呜咽起来,而后哭声越来越大,像是要将心中的难受宣泄一空。 谢成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 哭过之后,宋晚才像活了过来。 活过来的宋晚,坚强得出人意料。虽然没有半点食欲,仍是勉强用了大半碗粥。 再之后,她神色平静地让谢成韫和唐楼去休息。谢成韫不放心,她便柔声安慰道:“阿韫,我真的没事了,你们快去休息罢,我也要好好睡一觉,休息好。我会好好的,我还要等他回来呢。” 谢成韫见她确实精神好了很多,便同意了,留下天寅守在门外。 半夜里,在宋晚门外打盹儿的天寅被宋晚轻轻摇醒,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,打了个哈欠,“宋姐姐,有什么事?” “阿寅,我想向你打听个事。” “姐姐想问啥?” “你知道虚若师父被关在哪儿?” “这……”天寅犹豫了,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宋晚。 “阿寅,我担心得睡不好,你告诉我好不好?不然,我整宿都要睡不着了。你告诉我,好让我安心地去睡觉。” 天寅一听急了,宋姐姐怎么能睡不好呢,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,于是将虚若被关在伽蓝寺的事告诉了宋晚。 宋晚听后,果然回去睡了。 孩子觉多,过了没多久,天寅便又沉沉睡去了。 天蒙蒙亮,天卯起来小解,回房的途中,经过檐廊时,迷迷瞪瞪看见个影子从宋晚的房间闪了出去,径直跃向湖面,朝海棠林奔去。 他猛一醒神,来不及多想,朝那个影子追了过去。他人小,追出海棠林很远才追到。 大吼一声:“站住!” 那人回过头。 “宋姐姐?!” “阿卯,你怎么跟来了?” “姐姐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 “阿卯,我去找他,你别管我,外面危险,你听话,回去。”宋晚道。 “危险?那我更不能抛下你了!那样太没义气!”天卯努努嘴。 宋晚急道:“阿卯,你还是个孩子,没人会怪你不讲义气。你跟着我不安全,你乖,快点走!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