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只怒放寒梅,四角还绣了花边,看着像小姑娘用的。他不由嘲讽:“帕子是哪个相好送的?” 他说到相好二字的时候,忽然一顿,若有所思地瞧着那方帕子。 齐叱连连摆手:“殿下别取笑我了,这是我妹绣的,我们家人手一块。” 陆衍面上有几分奇怪:“把帕子给我。” 齐叱茫然:“啊?” 陆衍不耐,伸手一把抢过来,随手塞到一边 ...... 他直接带着人回了府,他回来的时候鱼望月已经走了,他冷着一张脸,故意问道:“今儿有人来过?” 沈辛夷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:“鱼望月来还钱了。” 他咳了声,问她:“她说什么了?” 沈辛夷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:“我没注意啊,大概是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些吧。” 陆衍:“...” 陆衍被她冷着脸的样子弄的一阵气闷,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抽出抢齐叱的那方帕子:“说来也奇,她托我把钱转交给你,又无端送了方帕子给我。” 他把帕子一展:“你们皆为女子,你可知她这是何意?” 沈辛夷自打嫁给他,烦心事自然是有的,但还真没被姬妾或者其他女人烦恼过,她还以为自己不会为陆衍变心而震怒发火,但事到临头,她再也淡定不下来,恨不得掐着陆衍的狗脖子把他塞到泔水桶里。 陆衍见她眼底开始冒火星,心里居然诡异的喜悦起来,他捏住帕子一角,又问:“她今日来可有跟你说什么?” 沈辛夷正要发作,忽然闻到一股汗味,她嗅了嗅,狐疑道:“这帕子真是鱼望月给你的?” 齐叱一大老爷们身上有点汗臭再正常不过,陆衍方才还没闻到,帕子上的汗一干味道就浓郁了,他忍着恶心,硬着头皮,摆出冷酷脸:“我有几个红颜知己有什么奇怪的?” 他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邪光一闪直接把齐叱的帕子拿来用了。 沈辛夷心里有点数,也就不那么火了,闻言大肆嘲讽:“你那红颜知己八成有狐臭吧?” 陆衍:“...” 沈辛夷没想到他连这么幼稚的法子都使得出来,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冷声道:“殿下既有那么多红颜知己,何必一直对我阴阳怪气呢,反正殿下一不缺人绵延繁嗣,二不缺人逢迎讨好,三更不缺跟你共享鱼水之欢的女子。“ 陆衍见她真醋了,心里先有点微妙的得意,又心软了下,反而和缓了神色,握住她的手,缓声道:“我不过是逗弄你,那帕子不是鱼望月的,是我拿齐叱的。” 拿齐叱的来气我就好了吗?! 她嘲弄道:“殿下智计无双,我钦佩至极。” 陆衍既不喜欢,也不擅长哄女人,他大概是被她的语气弄的有点着恼,冷哼了声,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。 沈辛夷见他走了,又把鱼望月给的银票交给张媪:“你把这个给齐叱和我堂哥平分了吧。” 她例假也快到了,小.腹沉甸甸的难受,再加上跟他折腾简直心累,等他走了之后,倒在榻上一句话也不想说。 ...... 陆衍出门之后便去了郊外山上,他在郊外有个别院,离军营很近,他打算在这里住上些时日。 他离家出走第二日,天色忽然降下了豆大的雨滴,伴着电闪雷鸣轰然而落,声势骇人。 他站在窗边瞧了眼,不知想起什么,转身想出门让人备马,但才走到门口,又硬生生定住了脚步。 太史捷佐他多年,对他的心思也能猜到一二,便问道:“殿下可是想回去?” 陆衍坐回原处,以手支颔,淡然道:“回去做什么?也没人盼着我回去。” 他嘴上这样说,却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雷雨皱起眉。 太史捷不得不给二人再当一次救火队员:“太子妃这回和殿下闹别扭,又服了避子丸,可是跟世子和世子妃有关?”他虽然不知详细,但陆渝蒋氏进京没多久,两人就闹了一场,他还是很容易推断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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