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慌里慌张,上气不接下气:“就是...太子妃...娘家堂兄。” 陆衍心下一沉,淡淡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赢了自然好,输了也是常有,我去做什么?” 那人大喘了一口气:“不是...军中比试,两人私下动手,太史捷和太子妃的嫡亲兄长上去劝架,也受了伤...” 陆衍听到太史捷出事,面色更沉,当即大步迈了出去,翻身上马。 他在路上才弄明白了事情经过,金吾卫有个不成文的约定,沐休的时候将士们约在军营里小比一场,因着不是正规比试,所以还可以把亲朋带来观看,齐叱特地请了太史捷指点,沈凌云把沈桂旗带来瞧热闹,结果两人正经比试还没开始,私底下先干了一架,听说还动了刀枪,太史捷和沈桂旗闻讯赶去劝架,结果也被牵连进去了,其余劝架的将士都受了轻伤。 陆衍强压着火,掩嘴重重咳了几声,问道:“他们为何打起来?” 传信之人也是满脸茫然:“好像是沈司戈先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两人就动起手来了。“ 金吾卫的军营依山而建,陆衍策马了大半个时辰才到,一下马先去看太史捷。 太史捷被安置在一处营房里,脑袋上肿起个大包,肩膀也不大灵便,他见陆衍到来,想站起身相迎,陆衍几步扶住他:“太史公别动,伤了筋骨就不好了。” 太史捷笑笑:“不碍事,只是青肿了一块,上不到本里。还是年轻人劲儿大啊,早知道这般,我就只动口了。”他又以目光示意:“殿下瞧瞧沈家郎君吧,他伤的比我重。” 沈桂旗和沈辛夷如此相似,陆衍其实一进来就瞧见他了,只是不知如何开口。被太史捷一引荐,沈桂旗忙站起来,束手束脚地道:“微臣,不,草民...在下沈桂旗,见过太子。”他边说边瞧了自己这位‘妹婿’一眼,一眼看过去也是惊艳万分,但随即觉察到他面上的冷意,心下不由更为紧张,又为妹妹操心。 太子这般漠然,又和沈家素有嫌隙,阿妹那样爱说爱笑的人,跟他过日子一定很累。 陆衍表情看似淡漠,实则也是僵住了,停顿了片刻,这才颔首,又问他:“你没事吧?”他看过去一眼,只见这位大舅子手臂上有一道浅薄刀伤,脸颊青紫,手背擦伤,不过都上过药了,应该没有大碍。 沈桂旗竭力镇定,点头:“谢太子垂询,我无碍。” 陆衍能接受沈辛夷,皆是因为把她看成了自己人,对于其他沈家人,他本能地不想多见。他转向太史捷问话:“军师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太史捷起了身,不答:“咱们先去看看齐叱和沈司戈吧。” 陆衍颔首,沈桂旗跟在两人身后前去探望。 因为齐叱和沈凌云的伤势较重,两人被安置在一处清净干燥的营房里,方才一个伤了后脑勺,一个伤了太阳穴,此时皆昏睡不醒。 陆衍干脆问旁边候着的几个将士:“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几个将士正要回答,外面又有人报:“太子妃到!” 陆衍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身子不由的微微绷紧,明知不该,但想到几日不见,而下一刻就能见到她,还是无可避免地期待起来。 他甚至在想自己今日穿的衣服是否足够精神,佩戴的首饰是否得体,在她面前会不会出丑?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,又陡然生出一股怒气来,却不知到底是在恼谁。 沈辛夷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.魂药?他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牵动?!无药可救! 沈辛夷极快地走进来,先向他微微一礼:“太子。” 陆衍薄唇轻轻抿了下,对她的称呼感到极为不满,又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你清醒了?” 屋里屋外这么多人,沈辛夷含糊道:“是啊。”她问道:“大家的伤势怎么样?” 陆衍淡道:“无甚大碍,修养几日就能好,大夫说你堂兄和齐叱过会儿就会醒。” 陆衍转过身不去看她:“你来的正好,我正在问其他人事情的原委。”他转向方才那名将士,换了个问题:“方才到底M.mMCZx.cOm